是你现在心情平息了,就还回去吧。”
玉珠道:“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说。”
玉珠道:“你们麻衣陈家,论行止,仿佛是道家,但是论言谈,又有儒家、佛门,我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哪一家?”
“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邵薇笑道:“道出同门,大道为一。道是道,佛也是道,儒也是道,至理之上,本是同根同源,更是殊途同归。儒家,讲究一恕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佛家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道家,清净自然,无欲无求。要是通到至处,岂非一样?至于这麻衣陈家,虽然说开宗立派自陈义山,但是陈义山之师父乃是陈抟老祖,陈抟老祖虽然是道士,却授业得自麻衣道人,麻衣道人或僧或道,尚未有定论呢。”
“原来如此,领教了。”玉珠道:“最后一事相求,今夜,我能不能出去一遭?”
德叔警觉道:“你要出哪里去?”
“到外面去。”玉珠的眼睛瞟向窗外。
德叔森然道:“外面都是人,人鬼殊途!你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去做什么?”
玉珠道:“相尊不要误会,我的仇人不是就在这城中吗?我出去,只是为了找我的仇人,或于梦中,或于幻中,告诉他们,要还债了。别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德叔看了看我和邵薇,没有说话,但是从神情上来看,却是不愿意。
我到底是有些心软,道:“德叔,这样子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咱们在外面摆了一个下午的地摊儿,不是也没有要找的人,自动投上门来吗?要不,就让玉珠去找找他们,托个梦,或许,明天就有收获了。”
德叔道:“邵姑娘什么意思?”
邵薇笑道:“我看归尘哥说的有道理。”
德叔听见这话,也不好再反驳,只是对那玉珠道:“我们相信你,放你出去,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