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多让。
然而自他执掌大浮水牢之时起就不为长陵权贵所喜,成了中刑令之后更甚,所以宅院车马虽然齐备,但是在用人方面,各方面却是有意无意刁难。安排可供他所用的,几乎都是各司挑选之后不要,甚至嫌弃的庸才。
便是如此,他部下的人手依旧不足,都未配足。
此时他的宅院之外,冷冷清清,只有一辆马车在等着,马车旁站立着一名还在打着呵欠的官员。
缺少人刻意奉迎和安排,他的宅院虽然占地极广,但是经历了一冬却显得有些颓败,尤其没有多少新鲜的花草,一色的枯黄灰暗。
只是温酒自酌自饮的申玄却不在意。
对于他而言,这外面再差的风景,也比大浮水牢之中阴暗的水牢要强出太多。
经常和死亡打交道的人对于死亡有着远常人的敏锐,就在这个和往日似乎毫无分别的清晨,申玄骤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名还在马车旁边打着呵欠的官员眉心之中出现了一滴鲜血,就像是长出了一颗富贵的红痣。
然后这名官员的呼吸便停顿了,保持着打呵欠的姿势,就此死去。
一名黄袍男子出现在他身前,然后推开虚掩着的院门,走进了申玄的府邸。
这名黄袍男子面容温婉,微胖而不算太胖,看上去很是和气可亲。
只是他是来杀申玄,却随手杀死一名几乎没有任何干系的官员,任何真正和气可亲的修行者,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申玄一口饮尽壶中剩余所有的酒。
在视线之中出现这独特的黄袍时,他已经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胸腹高高鼓起,似乎要将这庭院间所有的空气和晨光都吸入胸肺之中。
申玄绝对不喜欢废话,只是他此时的身份是中刑令。
所以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看着这名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