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锋的眉头猛然一跳,他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丁宁没有停留,接着道:“谷狱关最晚建立,建立谷狱关时用的许多劳役都是附近召来,很多甚至最终被招为军士。所以这座关城里的各色人等十分复杂。”
南宫采菽终于反应过来,道:“你是生怕我们在关城中的任何举动都会被奸细传递出去?”
丁宁将视线从远处的地平线收回,转过身来,看着郭锋和南宫采菽,点了点头,“乌氏国虽然大胜,但是按理而言不可能得知我们后继所有援军到达的情况,然而这支断后军有恃无恐的朝着这里来,便是对这座关城里的守军情况十分清楚。兵不厌诈,说要让他们弃城,和他们意见不合到驻军这山坡上,只是演一场戏给对方看。”
顿了顿之后,丁宁认真的看着南宫采菽,道:“演戏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连自己的人都越是蒙在鼓里,就越是真实。”
南宫采菽看着丁宁,越发感到敬畏:“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们要继续演戏,让那支先锋军先来进攻我们。”丁宁看着她,道:“我要你送一封信给吴栖梧,让他配合我们演好这场戏。”
远处的炊烟已熄,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面却渐渐的震颤起来。
五千余骑乌氏国骑军在日落之前,开始正式出现在所有谷狱关边军的视线里。
乌氏国这支骑军中所有军士的服饰和盔甲都不统一,此时骑行也并没有什么固定的阵型,就像草原上一团随时变幻的云一样。
然而这些骑军所有的兵器都垂挂在马鞍两侧,而所有马匹的步伐却是又惊人的一致,随着马匹的奔行,这些兵器自然敲击着马鞍,发出极有节奏的声响。
这整齐划一的声响,不断的响起,带着一种致命的魔力,让所有人的呼吸都难以顺畅,心跳得却越来越剧烈。
丁宁坐在一块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