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丛里不再滚动的那些残肢,艰难的呼吸了一口空气,转头看着丁宁问道。
将南宫采菽带着,本身便是要让她可以从自己身上学习到很多行军打仗方面的见知,所以丁宁回望了她一眼,道:“我们军后五十丈,是我们军中修行者感知无法清晰感知的地带。既然这些修行者决定在这里动手,便一定会有修行者潜在我们军后,从后方发动攻击,将会引起最大的混乱。”
“如果那些修行者不在那里呢?”南宫采菽思索着,蹙眉问道:“那我们集中的最优势符器岂不是全部落空?”
丁宁看了她一眼,认真道:“你要明白,行军打仗和修行者的战斗也是一样,都没有百分百的事情,只是追求最大概率的可能的事情。如果这些人真的连一个人都不在后方,那我们军中最强的这一击便是自然浪费无用。但最大的可能是为了避免我们军中的修行者察觉,修为最强,最擅长隐匿的数人会绕到军后,随时发动。这也是他们最强的力量。”
南宫采菽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接着问道:“最后在我们绝大多数人看来,那名中年剑师应该是无路可走,刺杀不成而无法回去复命之后,想要投靠我们。在那一瞬间,他出剑逼出那两个潜隐的修行者时,也是杀意凛然,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破绽,你为什么会反而下令攻击他们?”
“在战场上任何的判断都不能取决于眼睛看到的瞬间画面,我们眼睛看到的表面东西,往往都是假的。”
丁宁缓慢而极有耐心的说道,“先前这些修行者发现我们已经察觉了他们的行踪之后,便出现了分歧,但最终这些修行者还是选择在这里战斗,尤其是我等待了很久,确定的告诉他们我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发动战斗之后,他们还不放弃,只能说明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强有力的统领,这名强有力的统领不只是要有铁一样的手段和决心,还要有压倒他们所有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