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墨园周围却是叮叮当当,热闹异常。
一条被拆除的高墙周遭,至少有五六拨工匠在奔忙,还有原先住在梧桐落里的住户正在往园里搬运着东西,一些押在箱底很多年的衣物此时才见了阳光,在园里晒得到处都是。不少街坊围着自己选定的住房欢喜之余却又愁眉在商量,还要添置些什么东西,这样精致的房屋里面是不是不要添置灶台,那些打满了补丁的被褥堆在这里面的雕花大床上是不是太过寒酸不搭。
有些附近街巷的街坊却是赶过来看热闹,钦羡的讲述此处墨园先前是何等的高院深深难以接近,同时又好心的提醒最近的集市在哪里,最近可以用来淘洗菜米的水井、池塘在哪里……
“周家墨园当年何等的高冷,说是一处修行剑院也不为过,这酒铺少年才搬来了几天,却硬生生要将这里变成集市的样子,真是莫大的玩笑。”
不远处一座茶楼的二楼雅室里,一名素衣中年男子微嘲道:“大概郑袖决想不到这酒铺少年会用这种玩闹来表达他的不满。”
“所以岷山剑宗会在十天后开山?”他身旁一名黑衣男子冷冷的笑了笑,“要只是因为回应这名酒铺少年的不满,不让这名酒铺少年有足够的准备时间,那才是开了所有人的玩笑。”
这名黑衣男子面容俊美,看上去极为年轻,但是眉毛里却透着一丝白色,身上没有任何可怕的气势流露,但却就是让人感觉到浓厚的危险味道。
素衣中年男子转头过来看着这名黑衣男子,缓声道:“这是可以预见的事…鹿山盟会之前,不令她不快的门阀还能在长陵求个平安,但她和元武在鹿山会盟前后做成了他们一切想要做成的事情,今后便不只是惹不惹她不快的问题,而是她挑选哪些人是未来大秦的支柱,哪些人却是必须剔除的问题。”
黑衣男子冷笑了一声,道:“所以这是郑袖故意和我朝所有人开的一个玩笑,她便就是想看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