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
他漆黑的瞳孔也被身上的袍子染得有些微红,他看着莫青宫阴霾的面目,语气平淡的训示道:“换个方向着手,去查那些有可能知道白山水和孤山剑藏消息的人,查查他们所有的心腹这些时日做了什么。这样的事情,一定只会交待给他们最为信任的心腹去做。”
莫青宫的眼瞳微亮,轻声道:“属下明白了。”
陈监首此时却是皱眉,沉吟了片刻,说道:“多给兵马司的人施加一些压力,他们是这件事里牵连最多的,他们必须拿出一些交待,我们借助他们的一些力量,办事起来会更顺利一些。”
莫青宫心中原本已有这样的想法,此刻听到陈监首亲口说出,他心中一热,紧绷着的身体也顿时松弛了下来。
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告辞离开。
在走出这间房屋的时候,他却是身形不自觉的微微一顿。
方才天空还是一片晴朗,而此时却是铅云重重,一阵阵冷意从天空中不断洒落,看上去,还未真正冬至,一场雪却是快要飘洒下来。
……
长陵城外,铅云下的渭河某处辽阔水面上,一叶乌篷小船随波逐浪,缓缓飘荡着。
一艘渔船从远处驶来,在接近这叶乌篷小船之时,一条淡淡的流光一闪,一名渔夫打扮的男子稳稳落在乌篷小船的船头,但这叶乌篷小船却是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这名渔夫打扮的男子便是数日之前九江郡会馆前装扮成车夫模样的云水宫真传弟子之一的樊卓。
他远远的看了一眼长陵城的轮廓,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冷意,对着面前黑布帘垂着的船舱说道:“你便是前些日给我送信的人?你身后的主子,又是长陵里哪一个贵人?”
黑布帘被一根细竹竿挑开,挂在两边。
盘坐在船舱里头发花白的黑衫师爷做了个请入舱一座的手势,同时说道:“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