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就能冲掉的东西,然而我每个死去的兄弟,都有家,都有老有小。我不做些什么,心不平,活着便没有意思。”
俞辜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案卷,缓缓展开看了起来,越看面色越寒。
“这样足以让很多官员下狱的案卷,我们还有很多,在长陵讨生活,有多少官员没有做过见不得光的生意,没有收过黑钱?”王太虚平静的看着俞辜,“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管别人的路,但是你们有人趟过了界。”
“够了!”
俞辜冷笑着收起了案卷,丢入一旁的火盆,“说说你的条件。”
王太虚平和的看着他,说道:“你们兵马司在长陵现在能够决定的大生意,便只有解库和矿造。”
俞辜鄙夷的笑了起来。
他根本都不回答王太虚的这句话。
光是长陵兵马司的无数库房的解库提运,这便是每年无数银两的生意。而一些铜铁的矿山开采、甲衣的制造采购,刀剑的铸造…这些生意里面包含着多少惊人的利润?
这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开到连自己的嘴都裂开了的事情。
王太虚也不多说什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站起来告辞离开。
在他已经走出十余步之后,俞辜才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微寒道:“即便你不惜命,即便你还有很多人可以为你而死,但是你想想你的身份,你觉得这样的要求有可能么?”
听闻这句话,王太虚转过了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真挚的笑容。
“那夜逃过你们军方高手刺杀的,还有一名酒铺少年,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杀死的是一名什么样的对手,你们也应该知道他修行的时间很短。”
他微笑着看着俞辜,缓缓的说道:“就在我来这里的路上,我收到了一个消息,他在白羊洞和青藤剑院的祭剑试炼中最终胜出,成为了前三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