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破空之声一闪而逝,在夜色之中,无形的刀锋切裂空气,留下了冰冷的刀光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买卖提的大胡子,也染红了那一车切糕。
“让泥赖账!让泥们欺负窝!”
‘买卖提’一刀砍掉一个人的手之后,竟然从小三轮里抽出一根大棒,没头没脸的照着两人的脑袋砸了下去。
三下两下,把两个人敲成脑震荡、当场休克了之后,买卖提还不肯干休,冲进不远处的面包车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片刻之后,最后一个清醒着的男人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个狞笑着不断逼近的大胡子男人,发出恐惧的尖叫。
出乎预料,买卖提没有动手打晕他,而是继续操着怪腔怪调,像河.南话更像过新.疆话的汉语说:“窝来问,泥来答,明白了木有?”
说完,买卖提自己也尴尬了一下,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用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自言自语:“妈的,不小心太入戏了……”
“嗯,好了。”名字似乎叫做‘买卖提’的男人提起手中的左轮手枪,顶在最后幸存者的脑门上:
“好了,提问开始,要想清楚再说啊。”
……南郊,仓库区。
在一盏有些年头的灯泡下面,昏黄的灯光扩散开来。一台炭炉子里正冒着火苗,在寒冷的仓库里散发着稀薄的温度。
就在炉子旁边,几个魁梧精悍的男人围在一张折叠桌旁,闲极无聊,正在夹着烟卷打扑克。
烟雾缭绕的牌局之中,他们不断的发出一阵阵怒骂或者嘲讽的声音。最后一局扎金花终于完结,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得意的笑着,将桌子上的钱揽进自己的怀里。
“不玩了,不玩了。”他揉了一把脸,感叹道:“打牌太费神,还要熬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