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引得人们丝丝倒抽冷气,想不到还是位国手……的后代啊,这才想起来问道:“请问您的高姓大名?”
“俺姓田,原来的名字早忘了,就叫俺田七吧。”七哥小声道。
沈默不由笑道:“七哥,有这掌故为啥不早说?”
“后来大宋南迁,俺们家成了亡国奴,手艺也就渐渐稀松了,说起来实在愧对先人啊。”七哥垂首道。
沈默点点头,笑道:“我们看看瓶儿怎么样了?”说着将罩在瓶子上的黑布揭开,那细颈琉璃瓶果然变得通体金黄。
七哥用小指甲把瓶颈内壁的金纸捺压匀称平伏,这样就大功告成了。沈默将瓶儿传示给众人,嘿!那金纸竟妥妥贴贴地附粘于瓶里内壁,完全没有什么缝隙。
工匠们彻底服气了,大家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质地的?”
七哥说不出来,只好求助于沈默,沈默点头笑道:“这种玻璃器皿都是十分娇脆易碎的,怎能让坚硬的东西在它上面锤击作业呢?唯独水银性子柔和但又沉重,进入瓶内晃动不会损伤玻璃,可将金箔完美的贴在瓶壁上,并在内壁生成一层薄而有韧性的金汞齐,不但可以支撑金箔永不变形脱落,还能中和掉水银的毒性。”说着弹一弹这金瓶道:“虽然它会稍稍销蚀金箔的内面,但从外面看还是完好无损的。”
此厢事完,两位县丞过足了眼瘾,与沈默相约翌日再见,便各自散了。
沈默和沈京过去帮着七哥收拾起东西,也想打道回府,谁知好几个商人模样的过来,问这瓶与那对簪子是否出售。沈默让田七打出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借一下这轰动效益?就得趁热打铁,借着这股热乎劲儿,才能卖出个好价钱。
一番讨价还价下来,最后那瓶子卖出了三两三钱,一对金钗买了五两七钱,一共是九两黄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怀里揣着得来的巨款,三人心满意足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