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松口气似的,但昨晚的事情实在让她尴尬又憋屈,很快又沉下脸,而毓溪也不客气,直白地与她道:“这样的事,再不能发生了,你若不能喝酒,往后一滴酒也别沾,伺候王爷要时刻保持清醒,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的话,我会派有年资的嬷嬷再把府里的规矩一样一样教给你。”
融芳抿着唇,憋屈地点了点头,想想她在家里是千人捧万人宠的大小姐,如今却屈居为妾矮人一截,连说句话都要看正室的脸色,难怪哥哥会那样劝她。眼下又遇上这种事,这才进门第一天,她就有些后悔了。幻想中颀伟而极富魅力的丈夫形象,压根儿没出现在眼前过。
“散了吧。”毓溪见没有别的事可说,便吩咐众人退下,但她也明白不能不给新人面子,随口便说,“你回去好好歇着,这几天王爷都要在西苑休息,你要伺候好王爷。”
融芳却呆呆地想着心事,没听福晋说什么,被身旁李氏推了一把,才缓过神,迷茫地看着福晋,毓溪微微摇头,撂下她们往自己的屋子去,进门坐下,有小丫头给她换鞋时,对送茶来的青莲笑:“模样真是漂亮,画上下来的仙女似的,可怎么有些呆呆笨笨的,很不机灵。不是都说她灵气逼人吗,灵气呢?”
青莲笑道:“只怕遇上这种事,谁也机灵不起来了,叫陪嫁丫头睡了自己的喜床,侧福晋只怕要膈应一辈子,亏她那么好心,还肯把人留下。”
毓溪叹:“若是真心的,她心眼的确不坏。”
此时西苑里,融芳端坐上首,西苑上下所有的奴才都来向她行礼。众人推着耿氏过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融芳心中难过极了,可不得不摆出架势说一番体面的话,等之后散了,她闷坐在镜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泪,却又倔强地抹掉,自言自语:“这叫什么事儿?”
这日夜里,王爷并没有如福晋说的那般来西苑休息,融芳在屋子里徘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