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阿哥说话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那次的事情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尴尬了,至于举证索额图甚至是太子,这事儿不容易。皇阿玛现在几乎不看我呈上去的折子,他是个事无巨细都会翻阅的人,不看我的折子,很显然就是告诉我,上回让他失望了,暂时别再动什么心思。”
“我不明白。”大阿哥很不耐烦。
“大哥,你只要明白,我们谋的事,从来不是和太子博弈,也不是和其他阿哥相争。”胤禩走近兄长,很小声地说,“大哥的愿望,是要皇阿玛点头才成的。说白了,我们在算计皇阿玛,可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算计到他的?实在急不来。”
大阿哥毛躁不已,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仿佛直郡王府这座宅子已经住不下他的野心,只有毓庆宫才配得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拿回他自以为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终于停下脚步,对胤禩道:“他不从毓庆宫出来,我和皇阿玛算计什么?自然是没有了太子,我才要等皇阿玛点头。你看看这次索额图倒台,多多少少的罪证,明摆着那么多事和太子牵扯,皇阿玛还有度量保他,他跪在乾清宫外就算惩罚过了,没事了?大清国的江山天下,要交给他这种混账?”
胤禩心想,大阿哥你又好在哪里了,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莫说是自己把你推在前头劈山开路,这条路终究还是你想走,才会跟上来更冲在前头的。
“大哥,你若想将他取而代之,就要先哄皇阿玛高兴。”胤禩收敛心神,认真地说,“眼下太子受创,皇阿玛也没有台阶下,明明包容了他的一切赦免他的罪过,他却自己闯去乾清宫外跪着,皇阿玛的脾气我们都知道,太子这明明是自寻死路。”
大阿哥狰狞地大笑:“没错。”
胤禩道:“可皇阿玛终究还是没把他怎么样,皇阿玛现在想要的,是索额图倒台后,朝堂重新洗牌,朝纲能更加稳固,若是动摇太子,那可就真的乱了。照现在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