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他已经派人去问候,说歇下了挺好的,大概是今晚的酒太烈,但说着说着,他又尴尬地说:“另有一件事,也不知和德嫔娘娘不舒服有没有关联,奴才手下的小太监说,瞧见德嫔娘娘在宁寿宫外遇见觉禅常在,万岁爷您说……娘娘她是不是吃醋了?”
李公公实则知道还有一人,但故意不提生怕多事,可皇帝却是极细心又最了解德嫔的,摇头说:“她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还遇见别的人了?”
“好像是……”李总管心里扑扑直跳,他虽然不知道那些前情旧事,可妃嫔和侍卫大臣私下说话总不大好,但见玄烨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到底还是说,“好像是纳兰大人当时巡防路过,再有没有别的人,奴才也不知道了。”
玄烨却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容若和觉禅氏是表亲,明珠早就来禀告过,说他们俩小时候青梅竹马,明珠是万年小心的人,就怕有人以此说三道四,夏日里朕才翻了两次牌子,他就上了道密折,倒把弄得朕哭笑不得,这点小事,至于上一道密折?”
李总管心头松了一大片,皇帝不在意是最要紧的了,皇帝一旦追究过问,宫里多多少少人得跟着倒霉,妃嫔私通是天大的罪过,既然皇帝都认定是表亲……他这样想着,忽而一个激灵,看尽人世百态的李公公也有在这深宫积淀下的智慧,忙不迭提醒玄烨:“万岁爷您说,娘娘她会不会是误会觉禅常在和纳兰大人,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皇帝眉头微震,他还真没想过这些事,可他们都不是岚琪肚子里的蛔虫,未必猜的就是她想的,玄烨一边自己解开袍子预备安寝,一边就吩咐李公公:“明日的事时间凑一凑,朕留下傍晚的时间去瞧瞧岚琪。”可李公公转身才要走,玄烨又吩咐,“傍晚之前,让容若进宫。”
转眼就是第二天,德嫔今日也告假不能去慈宁宫伺候,太皇太后看在眼里,派人去乾清宫问玄烨,知道他们彼此没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