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地来问您冻着没,就这么半句话,再没别的事了,奴婢心里可不踏实。”
“大概他以为我们是一道站在雪地里说话的。”岚琪拥着厚厚的绒毯,懒懒地侧过身问,“启祥宫那儿如何?”
环春恨恨:“太医进进出出,看着唬人,奴婢打听来是说王常在很不好,可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她又伏在主子身上说,“但是僖嫔娘娘往乾清宫送了消息,皇上连个人都没派去,更别说圣驾亲临了。”
“嗯。”岚琪慵懒地应着,“他若是去,就别想进永和宫的门了。”
环春被这话吓了一跳,不敢多嘴再问,见主子思睡,便静悄悄离了,吩咐小宫女在门前守着听声,她和绿珠几人在耳房烤火说话,一面派人打听启祥宫里的动静,可慢慢的传回来的消息却变了风向。
原本那些细究德妃娘娘为什么要责罚王常在的人,渐渐传出关于王常在虐待宫嫔的事,一处发了声,好几处都跟着来,想必还有袁答应那样推波助澜的,一时间宫里本在议论德妃娘娘何至于重责王常在,现在处处都在传说她心狠手辣欺负人的话,竟比昔日平贵人更甚。
当初平贵人横行霸道,只不过是她性子生成那样,且仗着家世尊贵,实则彼时皇帝根本不正眼看小赫舍里氏,她不得宠,旁人恨她也就单纯得多。待后来得了宠,却收敛许多,在宫人眼里她失了子,又被刺客杀死的,如今对她已是多几分悲悯。
可是王常在,一个被当做礼物送进来的女人,不仅得了宠,还生了皇子,抢走那些尊贵妃嫔的恩宠,把她们都比下去,再加上她如今目中无人,甚至歹毒地虐待宫嫔,旁人对她的恨,可就复杂得多,也深刻得多了。
待得天色渐暗时,启祥宫的太医进出好像不再那么热闹,一直都说王常在是冻着了,也没说胎儿如何,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僖嫔紧张,还时时刻刻盯着而已。宫里头的议论渐渐平息,她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