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知何处送来的信件。
“皇上几时来的?”岚琪赶紧起身,也顾不得行礼,先摸摸自己有没有梦中露出狼狈的模样,一面扶着发髻就喊环春,要她们打水洗漱。
她径自离了去,收拾妥帖才折回来,两人俨然寻常夫妻一般,没有拘泥那些礼数,岚琪摸了摸桌上的茶,已经不暖手了,便又亲烹茶送来,这才坐停当,玄烨嗔怪:“你睡着时,朕安安静静做了好些事,一起来就看到你满眼睛地晃悠。”
岚琪却道:“突然来也不说一声,倒是臣妾不是。”她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可好些日子没见了。”
“所以把事儿搬到这里来,明日中秋,之后没什么事了,朕在你这儿躲半天清静。”玄烨随意说着,吃了热茶,便继续翻他手里的信件,岚琪瞧着像是密折,便要悄悄退开,身子才晃了晃,皇帝就说,“又要去哪儿,安静坐会儿不好?”
“那臣妾给您磨墨。”岚琪这才不打算走,撩起袖子挑了点水在砚台上,拿起御墨轻研,本不愿出声打扰玄烨的正经事,皇帝却自己开口说:“这些日子,宫里很清静。”
岚琪笑道:“清静得臣妾和荣姐姐,都担心别突然有什么大事情冒出来,反而不安了,荣姐姐说咱们贱骨头。”
“胡闹,什么字眼就往自己身上招呼?”玄烨且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岚琪道,“朕上个月去了趟长春宫的事,你知道吗?”
岚琪当然记得,那天宜妃跑来上蹿下跳地辱骂惠妃,后来荣姐姐直接问宜妃是不是还惦记和皇帝的床笫之事,岚琪本以为宜妃会翻脸和荣妃大吵,可她竟然承认了,还楚楚可怜地说,夜长难熬,把岚琪都听傻了。
玄烨自然不知这些女人间的口舌,反是慢慢将他在长春宫里的话告诉了岚琪,见她听得满面紧张,玄烨却笑:“是你对朕说,袁答应时常在长春宫走动,要朕留心。现在朕去敲打了,你又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