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总拿这些话闹我。”她沉沉一叹,似在伤感孝懿皇后的一生,唏嘘着:“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只是年末年尾的功夫,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少了几分昔日的气性。虽然心里依旧不愿意他身旁有新欢新宠,可比不得早前那么强烈的反感,现在每天睁开眼惦记的,是他身子好不好,是这宫里的有没有出什么要紧事,是孩子们有没有哭闹,果然美人是要养在云端上的,一旦沾染了烟火气,就不一样了。”
环春也觉得,自家主子比起其他妃嫔娘娘们,她心里塞的事太多,她做什么事都全心全意,六宫琐事也好,阿哥公主们的起居也罢,对皇帝和太后的关心更是从不怠慢,每天都塞得满满当当,真是给她时间用来吃醋,她也宁愿抱着软乎乎的小阿哥小公主歪着睡一觉,实在太辛苦。
“太后娘娘说了,要您这两个月别管宫里的事,好好养身体。”环春走去稍稍将窗打开一道缝换换气,候着觉得有些冷了,赶紧又关上,回来给主子面前再挪一盆炭,叮嘱着,“皇上一日三趟地派人来问您好不好,奴婢都嫌烦了,皇上那儿还不烦。”
岚琪懒懒地歪着说:“他烦什么呀,是底下公公们殷勤,备着他随时随地要问,我估摸着他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知道,顶多想起来了,随口那么一问。”
环春摆手笑:“娘娘可不能这样说,奴婢问过他们,说万岁爷真是一日三趟地问呢。”
岚琪矫情地轻哼:“他心里有我,我知道。”
此时外头似乎又有人来,环春迎出去听话,须臾脸上神情怪怪的进来说:“长春宫刚去宁寿宫报喜,说大阿哥府里的侍妾有了身孕,好像要向太后讨个恩旨,给那侍妾一个格格的名分。”
岚琪知道,阿哥府里的侧福晋也是地位尊贵的存在,大多出自名门,太子的侧福晋就是太皇太后亲自选的,所以大阿哥府里那得了宠幸的丫头,顶多给一个格格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