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笑得乐呵呵的,知道这些是矫情的玩笑话,岚琪则说:“皇上既然是为了河工,就安心地做正经事去,宫里头还能怎么着?要说臣妾,心里真想跟您出门,可是孩子们太小了,臣妾不放心出远门。”
玄烨就是知道这些,猜想岚琪也跟不了,但他不亲口问一问就怕她心里不自在,这下都说明白了,皇帝无所顾忌,要走时还故意逗他说:“你等着朕把那些水乡田埂的花儿朵儿给你摘回来,好好养在永和宫里看。”
岚琪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倒是之后和环春说起来,环春啧啧道:“娘娘心也忒大了,照奴婢看,就算咱们万岁爷没有采野花的心,那一路跟着的大臣地方官员,还能没有巴结皇上的念头?这一来一回多少日子,皇上年富力盛,身边能没有个人伺候?”
岚琪撅着嘴嘀咕:“他真采了花,在外头我们也看不到,但伺候过皇帝的女人怎么好留在外头,必然是要带回来的,我心里肯定不会高兴,但更担心宫里头因此闹出什么风波,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上回出门前,太皇太后可千叮万嘱,不许他采野花。”
环春笑道:“那回娘娘们一路跟着,那些地方官员也不敢随便来,还不怕叫皇贵妃娘娘吃喽?但下回皇上若是单独上路,这可就不好说了,只要皇上点头,他们才不管将来带回宫里,会不会闹得各位娘娘不安宁,要紧的是他们能从中谋利。”
“其实怎么都一样,选秀来的还是外头带回来的,后宫总要有新人,我有什么可不甘心的。”岚琪口是心非地说,“只要知道永和宫关起门来只有我和他,就知足了。”
“宫里殿阁如今还很富余,奴婢觉得万岁爷不至于要往咱们这儿塞人,您放心吧。”环春笑眯眯地说着,言语中几分取笑自家主子又吃醋的味道,岚琪听出来,笑骂了几句,转过个念头又说,“他若真有心去江南散散,真有欣赏春色的心思,倘若因此忘记了太皇太后去世的悲伤,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