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说:“一会儿我要去趟长春宫。”
岚琪未言语,端嫔却道:“去看她做什么,你没瞧见昨晚宜妃那模样,恨不得要与她分席而坐,她们不是一向要好来着?连她们都要分了,咱们去凑什么热闹,何况惠妃那个人死要面子,你去了,她兴许还觉得是你在看她笑话。”
荣妃摇头:“毕竟多年的姐妹,看着她这样,你我心里真的好受吗?”
岚琪知道荣妃要去,自有她的算计,荣妃一向喜欢给人雪中送炭,更何况那个人是十几年一起在这宫里的,见荣妃有些下不来台,便笑道:“本来昨晚也没什么事,一个宫女疯了而已,皇上又没说惠妃姐姐怎么了。若是人人都为此对长春宫敬而远之,倒弄得像是宫里有什么事,再等有人瞎传到书房里,大阿哥也要吓着了。姐姐是该去瞧瞧,皇上喜欢家和万事兴。”
“还是妹妹宽仁,我就从你这儿过去,一会儿也不来了。”荣妃这般说罢,与二人告辞,一乘软轿往长春宫来,果然见宫门紧闭,里头小太监开门时还鬼鬼祟祟的,见是荣妃娘娘,忙不迭说:“娘娘有要紧的事儿吗?咱们主子讲,今天身子不爽利,不见客了。”
“她不见客,又不是不见我,只管让我进去便是。”荣妃懒得与这些人废话,自己推开了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门前几个守着的小宫女都如遇大赦一般,围着荣妃道,“娘娘来了真好,您劝劝我家主子吧,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个也不见。”
荣妃没理会她们,径直往里头走,一脚就踩在了碎裂的瓷器上,再仔细看,寝殿里满室狼藉,架子桌案上的东西被摔了一地,惠妃一个人歪在炕上,身上还是昨晚赴宴的衣裳,发髻已经散乱了,双眸红肿妆容涣散,听见动静瞧见是荣妃来,冷冷地哼笑一声,又别过了脸去。
“若进来的是皇上,怎么办?”荣妃踩着碎片,脚高脚低地进了门,嫌弃地将屋子里看了一遍,叹息说,“你这样砸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