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翊坤宫会有吗?宜嫔娘娘病成那样,还有没有心思赏花?”香荷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恨恨道,“所以说呢,老天有眼,这世上的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香荷这几句,自然是被觉禅氏责怪不要多嘴,可她的话却未必没有道理,昔日风光的翊坤宫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当年钮祜禄皇后还是昭妃时,也曾缠绵病榻,仿佛住进这里的女人都要经历大起大落,眼下春暖花开,宜嫔如花一般的人,却沉寂病榻,足不出户。
这会儿功夫,承乾宫赏赐的梨花也送到了翊坤宫,桃红接过替主子谢了恩,可未免主子不喜欢,只让宫女放在别处去,回来时宜嫔才喝了药正歪着养神,见她回来便问:“承乾宫的人来做什么?”
桃红应道:“承乾宫赏赐了梨花请您赏玩,才听说温妃娘娘去那里剪花枝摔伤了,贵妃娘娘这就赏花来,还很不客气地说,请各位不要惦记她那里的梨花,没得再摔伤几个人。”
“佟贵妃倒是爽快得很。”宜嫔恹恹,可才说两句话,就觉得嗓子痒,猛地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软软地靠在大枕头上,泪眼婆娑道,“我这病是不是好不了了?每天那么多药下去,也不见起色。”
“主子要宽心,太医说伤寒之后必然咳喘,总要将养一两月,您要有耐心,这几日不是比前些天好多了吗?”桃红绞了帕子来给她擦拭,安慰着,“正好外头柳絮飞扬的,咱们不出门也好。”
宜嫔叹了叹,自己揉着额头说:“幸亏万岁爷还惦记,不然我这心都要冷了。”
说起来,桃红之前很担忧,担忧皇帝回宫后会无视翊坤宫里发生的一切,若不在乎郭贵人没了的事也罢了,可宜嫔大病一场若也不闻不问,自家主子必定要伤透了心,好在皇帝回来第二天就派人来询问病情,还送了好些从外头带回来的东西,也因了这样主子的病迅速好转,果然是病由心生。
“入春的日子,本该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