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皇帝一清早就来说什么“我们的儿子”,岚琪感激亦感动,可她心里还有更坚定的信念,低头想了想,再抬起疲倦但有着坚毅目光的双眼说:“皇上,四阿哥是贵妃娘娘的儿子,您和臣妾都要坚信这一点,这样宫里的人才会觉得臣妾可怜,才会放下一些对臣妾的嫉妒,才不会把魔爪伸向我们的孩子。臣妾和您长长久久,孩子们在身边不过十几二十年,他们总要长大成人自立门户,臣妾更在乎自己能不能一辈子陪在您身边,这也是太皇太后托付给臣妾的责任。”
玄烨目光滞缓,他以为岚琪会希望自己给她这份安心感,可她还是如此狠心无情地一再否认四阿哥的存在,明明心里比谁都痛苦,却是面对自己也要强撑着,他不能理解,可他又在乎现在听见的这些话,幼雏终要离巢,他本应该看得更远一些。
岚琪说这些话,实则越往后越没有底气,仗着被恩宠就口不择言,什么大道理都往皇帝面前送,人家满腔热情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明明伤得千疮百孔,还死撑着冷血无情的假面,也会惶恐也会不安,生怕惹怒他拂袖而去,一如他昨夜从承乾宫离开。
但温暖的手掌又重重捏了自己的手,玄烨温和地说着:“朕知道了,朕会有分寸,不毁了你付出的心血。”
却是这一刻,乌雅岚琪才有想哭的冲动,上天要眷顾她到何时,曾经只为温饱安稳而活着的人,再也离不开他的理解和呵护,无法想象若有一日也色衰恩驰,他的心里再没有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能继续活下去。乌雅岚琪所有的骄傲自信甚至是狠心无情,都来自玄烨对她的爱护和珍惜,她看似低调谦和的一切,实则比任何骄纵跋扈更光芒万丈,不怪别人嫉妒她憎恨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朕要走了,空了就来看看你,中秋节在即,永和宫里也装扮得喜庆些。”玄烨笑着,伸手拍拍她的额头又说,“朕走了你再睡一会儿,顶着乌眼圈叫皇祖母看见不好,朕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