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背着三十几个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没有炸响的震天雷,吊在大股蒙古汉军溃卒身后一直追了一天一夜。
这股溃逃之蒙军败卒,足有数千之多,翻翻滚滚的将陈德兴的视线都塞满了。但是这些失去了斗志,也不存在任何建制的败兵,已经完全不能视为战斗部队。在不到十分之一的追兵面前,只剩下了逃命的份儿!
而这些仓惶到了极点的北地溃兵,在陈德兴眼中,却是一大笔本钱!
是本钱,做官的本钱,也是救化夏、扶天倾的本钱!眼前这些溃兵,至少有七八千之多,如果能将他们统统收为己用,陈德兴便有了上万人的大军!
一想到拥兵上万,陈德兴就兴奋得浑身发热,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了,一时间竟然忘记发出号令来了。身边的炮军军官,一个个脸上也都是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所有人都扭头望着陈德兴,只等他一声令下。
一阵西北风吹在了脸上,陈德兴猛的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儿郎们,跟某家一起喊,降者免死!投降某家陈德兴者,可活命!”
众人一起大声呐喊:“降者免死!投降某家陈德兴者,可活命!”
蒙古汉军溃逃的士卒,猛然听到了这呐喊声,终于有人停下脚步,回过身呆呆看着骑在马上的陈德兴高大威武的身躯,突然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哭出声:“蒙古鞑子丢下俺们跑了,俺们回不了家乡了……俺们愿降!”
这声哭喊,仿佛是一声发令枪似的,旷野之上,正在奔逃的蒙古汉军们纷纷停下脚步,或是跪倒在地,或是干脆坐在地上,全都放声大哭,口称愿降。
陈德兴轻轻催动战马,缓缓地走向了正在发声哭喊的降卒,马蹄过处,众人纷纷向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通道,让陈德兴策马到了这些降卒的中央。
“哭什么哭!”陈德兴猛然大吼,“你们在鞑子那边做狗不哭,到了陈某麾下做人反倒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