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下意识里对视一眼,然后望向拉比大道另一侧同样无比拥挤热闹的某处,看着那名被记者们和民众包围的年轻议员。
爱国者法案废除就能代表真正的自由?
身周数万民众嘈杂的欢呼声,让这两位被称为联邦新闻界良心的中年男人同时皱起眉头,想到联合调查部门囚房恐怖的噪音,想起那段黯无光泽的囚禁时光。
还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因为不能回到报社坐在桌前写社论做调查,一旦他们离开这片嘈杂与沉默行军完全不符的人海,便极有可能被暗杀被出车祸被跳楼被构陷入某椿荒唐的刑事案件被精神病……
“邰议员很清楚我们面临的处境,所以从昨夜到现在他一直沉默,没有和我们说太多事情,便知道我们这两个被蒙上英雄的家伙,必须留在他身边。”
鲍勃主编看着远处,对身旁的伍德说道。
“我们现在对沉默行军运动的声势确实很有帮助,我也不介意帮助他们。”伍德夹着粗烟草,耸肩说道:“只是有些讨厌被迫的感觉,就好像还是在坐牢一样。”
鲍勃主编平静说道:“囚禁身体但无关精神,现在你我的说话能让民众听到,那就不再是坐牢,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邰议员……会不会是第二个帕布尔总统。”
他转头望向伍德,微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不用回报社,拿起笔来,依然可以报复社会。”
……
……
宪历七十六年一月份的雪时降时歇,谁也不知道晶莹的雪花什么时候会再次从铅灰色的云层里落下,只有寒冽的风一如即往不停地吹拂着。
寒风之中,邰之源瘦削的身体显得格外单薄,脸色愈发苍白,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们不禁有些担心,这位年轻的议员先生再次咳嗽之后会不会倒下。
跑政治线的记者都知道邰议员的身体不好,但新闻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身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