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句废话,许乐虽然没有把那两千万再抢回来的冲动,但心情也有些不爽快,低下了头。
“我只认识那个刺着花的光头。”
白玉兰轻垂眼帘,右手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一把小刀,平静地放在身侧,先前那两个男人上车之后,他一直将手揣在裤子里,手指或许一直都拈着这把秀气的小刀。
白玉兰是个秀气的男人,他随身用的家伙也极为秀气,出门在外,自然不方便使用军刺,所以换了一把小刀,却依然秀气。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秀气的外表只是掩饰可怕寒芒的手段。
说到那个刺着狰狞大花的汉子,这个秀气男人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不是紧张,而是略微有些兴奋,但他的声音依然极为细柔:“第七小组的私活儿都是我接的,公司也经常也有些见不得光的任务,所以对联邦里的这些草莽人物,我倒有些认识。”
许乐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本来只是随意一问,但没想到白玉兰真的认出了对方。
“那个刺着花的大汉叫……张小花。”白玉兰用两根手指拈住那把秀气的小刀,细致地修剪着指甲,低头说道:“不要看名字老土小气,但人却是极大气的一个人,整个南科州地下的生意,全部都被他一手看着,一般的人都要称他一声花爷。”
“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大块头其实有大智慧,其实这位南科州的花爷,心思倒真像他的名字,细腻到了极点。要知道在联邦混黑道是没有前途的,不论禁不禁枪,只要宪章存在一天,只要政斧不乐意,随便就可以将这些草莽人物一掌拍死,偏生这位花爷一直活着,还活的挺好,仅这一点,就足够令人佩服。”
许乐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想起当年自己年少时,河西州的那些黑道人物,便因为政斧偶尔一个动念,便溃不成军,土崩瓦解,退到了钟楼街后方孤儿们的地方,也间接造成了他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