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没有进入自己的包间,而是直接来到了休息间,走的是如此理所当然,似乎只要他愿意,他想走,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应该为他让路。
当这个男人走过白玉兰身边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走在这个男人身后是一名大汉,身高足有一米九,离车厢上方也差不了多远,锃亮的光头,刺青从后背的衣服里钻了出来,沿着脖颈蔓延到后脑,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刺的是什么,但大概应该是一株盛开的有些狰狞的花朵。
本应是极有压迫感的大汉,但在前面那个三十岁男人的身后,却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尽可能地平静着,只是当他跟在那男人身后经过长廊,经过白玉兰身边时,不引人察觉地偏首看了秀气男人一眼。
白玉兰依然低着头,似无所觉,只是蹬着车厢壁的右脚微微下滑了几寸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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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对于危险有一种天然的敏锐直觉,虽然这中途上车的两个男人并没有显示出某种恶意,但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这种强大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方面,但看在包厢里睡觉的白玉兰,居然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足以证明了一些什么。
那名五官寻常的男人坐在了休息间唯一空着的沙发上,那名光头刺青大汉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火车缓缓开动,驶离了南科州首府,服务员见今夜豪华包厢里的尊贵客人们似乎没有什么睡意,强忍着倦意,礼貌地端来了几杯茶水和两盘小点心。
那个男人很轻松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喝茶,只是看着茶几上那包香烟,忽然欠身拿了起来,说道:“好烟,我能来一根吗?”
“不用客气。”
那个男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魔力,只是低沉柔和,有些好听,许乐说道,同时递了打火机过去。
南相美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她实在是不想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