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雪一下立刻就降温,尤其是外面的风呼呼吹着的时候,整个人往风里一站,顿时汗毛都会被风吹得竖起。
沈夏迎风站立,打了个寒噤。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绝望,有多孤独。
她想了一会儿,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医院。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沈夏开着车来到了刘一家的楼下,她把车随便停在了小区花坛的边上,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朝着楼道走去。
北京的民居到处都是烧煤取暖的,这样的冬天,没有暖气的家庭,可想而知。
沈夏跟着又打了个寒噤,这一次,连带着鼻涕也一起打了出来。
她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看了眼楼道的四周。
到处很破旧,墙上的粉瓷掉在地上到处都是,里面十分黑暗。
沈夏走进去的时候,因为动静大,里面的感应灯立刻亮了,但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就像鬼片里的经典桥段。
沈夏从兜里拿出医院刘一个人信息登记的那一页,对照了一下,确实是这个地方没错。
她从来不知道,像刘一那样一个月底薪八千,加上提成,怎么会让自己的家人住在这么破旧的房子里?
她走进去,没有看到脚边的脸盆,‘匡’地一声,发出了声响。
这声响立刻惊扰到了里面的人,迎面的一家铁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掀开厚厚的棉布,问道:“是一一回来了吗?”
沈夏循声望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站在门外,头发雪白,佝偻着背,身上穿了很多衣服,显得特别臃肿。
细心的沈夏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太太的眼睛看不见。
老太太的脸朝着外面,故意竖起了耳朵,“不是一一?”
“哦,我是刘一的同事。”沈夏这才回过了神,脸上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