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的处子,多少也分辨的清,可黑暗之中,只当是金氏安排的丫头,弓在弦上,便也就笑纳。
等到次曰,见枕边人是给自己与福晋请过安的小妾侄女,雅尔江阿立时黑了脸。
睡个丫鬟,他不放在心上;可是名义上的“客人”,他就恼了。
这样妻儿怎么看自己,难道自己是银棍不成?
他也不理小金氏,立时唤人传金氏。
金氏最会看人脸色,哪里不晓得他恼了,立时跪下,流泪请罪,凄凄惨惨的,说的都是无子妇人的苦楚:“别说是奴才这样不在排位上的,最好的下场,就是青灯古佛罢了……说句不恭敬的,即便尊贵如福晋,王爷在,有王爷庇护;若是王爷西行,不是还要看三夫人的脸色……”
说到这里,她想要雅尔江阿最疼爱六格格,便道:“就算六格格婚后受了委屈,福晋想要为六格格出头,也得央求三阿哥、三夫人……若是福晋有亲生阿哥,哪里会如此?”
不得不说,金氏确实说到雅尔江阿的心坎里。
倒不是说永谦待继母不恭顺,只是永佳进门时,他已经是半大少年,母子相处多有避讳。
加上永佳的姓子,并不刻意笼络继子,使得母子之间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雅尔江阿相信永谦不会慢待永佳,可他晓得永佳的行事做派,最是不愿麻烦人,怕是即便有了委屈,也不会开口。
小金氏十八岁,胸耸臀肥,看着确实宜生养。
雅尔江阿见状,不免有些意动。
只是金氏这边,他也没有放过,可并没有亲自处置,而是使人扭送到上房,请永佳发落。
永佳听了缘故,直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她虽不耐烦这些,可也不好推给儿媳妇,毕竟媳妇管教庶母也不好听。
于是,永佳便罚了金氏半年月钱,并且送她去佛堂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