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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心情也有些酸涩,虽说兄弟两个的宅子距离曹家不过一刻钟的距离,可打小养在身边,这就要分出去,胸口还是有些发堵。
“起来吧。”他克制住自己的异样,轻声道。
左住、左成兄弟却摇摇头,又对着曹颙与初瑜磕了三个头,看来是代田氏行礼。
初瑜暗叹一声,拉着田氏,到一旁坐下。
“孩儿与弟弟虽要离府……却舍不得义父与义母的慈爱……”兄弟两个行完礼,并没有立时起身,左住哽咽出声,才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左成则膝行上前,扶着曹颙的腿,撕心裂肺地哭道:“义父,义父,孩子不想出府,舍不得老太太,舍不得义父、义母,舍不得七叔与小姑姑,舍不得大哥同两位弟弟……”
他虽打小身体病弱,不如曹府其他几个孩子康健,可却是兄弟之中最聪明之人。向来内敛懂事,罕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初瑜在旁受不住,已经放下田氏的手,默默拭泪。
曹颙伸出手去,摸着左成的头顶,也被这哭声扯得胸口发疼,道:“又不是生死离别,因何做这小儿女态?不过是换个院子住,出了这个府,我就不是你的义父了?”
话虽如此,可曹颙与左住、左成兄弟都晓得,到底不同。
即便依旧在曹府的庇护下,可是也代表他们不再是稚子,而是要长成支撑门户的男子汉。
左成扒着曹颙膝上,带着哭腔道:“孩儿定同哥哥好好的,绝不丢义父义母的脸,义父也要答应孩儿一事,孩儿才能走的心安。”
这般带了孩子气的讲条件,倒是打破屋子里凄楚的气氛。
曹颙哭笑不得,敲了下左成的脑袋,道:“说!”
左成抬起头,用袖子擦了一把泪,方仰视曹颙,正色道:“义父这几年艹心政事,早生华发,气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