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银子带过来,还请大人使人验看后入藩库……”唐执玉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钥匙,送到曹颙跟前。
曹颙听了,不由怔住。
这所谓的主动“认捐”,不就是乾隆朝和珅推行过的“议罪银”的雏形么?
看着一脸方正的唐执玉,曹颙只觉得士别三曰当刮目相待,实没想到他会如此处理此事。
看出曹颙意外,唐执玉解释道:“并非下官碍于同年说项,才释了李鹏举。实是李鹏举所犯罪责,重判也不过是徒流。以李家两子出仕的底子,即便判流,交赎金免流也不是难事,还不若借此丰盈藩库。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人教我?”
曹颙满脸佩服,道:“并非觉得不当,只是没想到益功会如此变通。这虽然实惠的紧,可稍不小心,就要背负‘勒索地方’的恶名。其中尺度,益功还要小心把握,相关账目文书一定要清晰,禁得起上头盘查,省得小人作祟,殃及自身。”
官场上,最不乏的就是攻讦。
唐执玉此举,就是给自己埋了个小祸患。说不定什么时候翻出来,就是过错。
唐执玉闻言,知道曹颙是关心自己,很是感激,起身道:“多些大人提点,下官定谨慎行事!”
唐执玉出仕二十来年,其中厉害,自是心中有数,做到这个地步,还是因直隶藩库负担太重,曹颙之前的每项规划又都要烧银子。
想到此处,曹颙有些内疚,对唐执玉道:“是不是藩库银钱紧了?听说河工又使人过来催银子,你要是觉得吃力,我就想想法子。”
唐执玉摇头道:“因去年藩库里有节余,现下还好。只是疏通河道,主要在秋冬交接时分,那个时候需要动用的银子多,许是要吃力。”
曹颙想了想,道:“沧州那边的收益,到底能有多少,还不保准。我会想个法子,在秋天前再筹一笔银子。”
唐执玉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