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来却是有借势之嫌。”
曹颙道:“先生别急,我心里有分寸。毛仁兴倚仗的是谢天来,谢天来走的是庄王府的门路,他背后倚仗的八成也就是庄王府。可我出京,十六爷提也不曾提过此人,这人却在清苑成势,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借这个案子,好好查查他也好。要是真凶,也不能让王氏白死……”
正说着话,早有张义带人迎过来,道:“老爷,京里来了传旨钦差,正在府里候着老爷。”
“钦差?”众人听了,皆是惊疑不定。
“是内侍,还是礼部司官?”曹颙问道。
“来的是七品内官,还有位礼部主事,还有宫里的侍卫同行。”张义回道。
曹颙听了,心下讶然。
如此郑重,传的是什么旨意?
他从京城回来还不到十天,实想不通这十天会有什么未知的变动。
虽说疑惑,却是不好耽搁,他上了马,带着众人回府。
因要见钦差,他先回内宅换了官服,而后才去客厅见两位钦差。在这之前,则是吩咐张义开大堂,摆香案。
官署里接圣旨,要在大堂才显恭敬。
不想,见了曹颙,那年轻内侍没有打开圣旨,而是传了雍正口谕,命曹颙为颁旨钦差,前往保定知府官衙的颁旨,保定府知府朱之琏封为一等侯,以承明太祖祀事。
曹颙听说圣旨内容,直觉得荒诞。
朱太祖诸子中,封藩者十二人,朱氏后裔遍及各地,取那支承祭祀之事不好,偏取了入了镶白旗包衣的代王旁支。
还好,这旨意的下半拉是将代王这支子弟,从镶白旗包衣抬为正白旗汉军,算是让这支脱离了天子家奴的身份。
直到再次走进知府衙门,曹颙才缓过神来。
封侯便封侯,令人庆幸的是,皇上还算清明,知道朱之琏是好官,没有让他回京去守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