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惊疑,不动声色地问道。
弘普预备着一肚子话要说,没有注意到曹颙话中,已是换了称呼。
天佑在旁,听着两人闲话,看了父亲一眼。
“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听说当年九伯因母族才欺负到姐夫头上。如今他虽在西宁,可大军总有回京的一曰。他转移产业,除了送宗室王公,还送了郭络罗家一部分。送给王公宗室的铺子,他即便想要回来,也不便宜;郭络罗家的那些,却是他随时能要回做买卖本钱的……”他说到有条不紊,想来是琢磨许久,绝不是信口说出。
曹颙听了,心一下沉了下去。
十一岁的孩子,在小心翼翼观察他半月后,开始耍“心机”。
只是在大人眼中,这“心机”却显得浅白可笑。
怨不得十六阿哥忧心忡忡,与什么都不能做的稚子不同,十一岁的弘普,已经开始伸出小爪子试探这个世界了。
他不是为了好奇,而是为了怨恨。
他说的是有些道理,打击郭络罗家许是能对九阿哥有些影响,可是影响最大的却是十六福晋。那只是九阿哥的表亲,却是十六福晋的娘家。
这会儿功夫,弘普已经说完,正满是希翼地望着曹颙,就差在脸上写上“快点头”。
曹颙见到他孩子气的模样,苦笑不得,心中却是生出几分怜悯。
李氏离宫时,弘普已经记事。
虽有十六阿哥宠爱,却是成了失母之子。
他摸了摸弘普的头,道:“今天中午小憩时,看的那块旱田,有何所想?”
见他岔开话,弘普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道:“虽说补种了豆子,可是老天还是不下雨,几亩地全靠那佃农一家从河沿背水,真不容易。”
曹颙道:“二阿哥有什么法子,能帮农民灌溉?”
弘普想了想,道:“是‘修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