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父伤母病的变故下,也不禁有些惨然,道:“嗯,大嫂守着半晚,有些熬不住,天亮后姐姐让弘昕去侍候了。”
这会儿功夫,里屋早已听到外头的动静。
初瑜打里头出来,先对着十七阿哥蹲了蹲,抬头望向丈夫时,眼泪已经忍不住滚落。
“岳父吉人天相,定能平安化劫,你不要胡思乱想。”曹颙上前两步,低声说道。
初瑜的身子瑟瑟发抖,低头拭了泪,抬起头来,对曹颙道:“额驸递了请假折子了?”
“嗯!”曹颙点点头,道:“不过还没见到皇上,折子还没批下来。十七爷说,午后圣驾会过府,到时我再请旨看看。”
听说康熙要驾到,初瑜姐弟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越发不安。
她们也能想到,要是他们的父亲伤势无碍,本当今曰出京的皇玛法怎么会巴巴地移驾王府。
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曹颙甚至内疚,差点忍不住就要将她拉倒一边,告之实情。
不过,他还是没有妄动。
七阿哥就算是拳拳爱子之心可悯,但是“欺君”就是“欺君”,不管是康熙,还是四阿哥,都不会容忍这点。
这件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当成永久的秘密,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放心,我这就使人往寺里施银子,为岳父祈福。眼看就五月了,咱们将稻香村的收益拿出来,在街上散冰、散凉茶……”
初瑜已经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使劲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一片愁云惨淡,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就是十七阿哥,眼睛也觉得有些酸涩。
这时,就有王府内总管进来禀告,圣驾已经到府,正带着三阿哥、四阿哥、十六阿哥往内院来,其他皇子阿哥,都奉旨在前院等候。
众人听了,赶紧出了屋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