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已经是肯了。”十六阿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这个,你却是要好生谢我。我提了提你家在那头没宅子,皇阿玛还说要问过内务府,赐宅子下来。”
“谢是当谢的,只是赐宅?会不会太招摇?”曹颙实是怕了这口风浪尖的曰子,掂量着道。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赐宅虽是殊荣,却也不算什么,你才立了一个大功,这点还当得起。你年纪轻,已经是位高爵显,再升官才叫招摇,还不若得些实惠的。面上好看,也能震慑小人。”
想着即将能出京转转,曹颙只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十六爷,有没有信儿,今夏随扈热河十六爷也差不离吧?”曹颙问道:“这一去半年,要是十六爷不在,怕是住些曰子就要腻了。”
“差不多,如今皇阿玛脾气躁,能陪着他老人家说上话儿的没有几个。我不惦记那把椅子,也不贪财,不过是想着哄他老人家欢喜,尽尽孝心罢了。皇阿玛晓得这点,待我也亲。”十六阿哥说着,脸上却隐隐地带着几分忧心:“不瞒孚若,我心里也怕。万一……我们娘几个,还不晓得是什么下场……如今,只盼着皇阿玛万寿无疆……”
不管是帝王之家,还是官宦之家,父子仍是父子。在儿子心中,父亲都是擎天的存在。
看着十六阿哥这般不安,曹颙倒是有些不忍,摸了摸下巴,笑道:“十六爷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什么话?”十六阿哥见曹颙笑得古怪,问道。
“十六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福禄之相。加上十六阿哥不贪,无欲则刚,王佐之相啊!”曹颙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装神弄鬼道。
两人早年虽言行无忌,这几年大了,说话也规矩起来,却是难得见曹颙这个模样。
十六阿哥不禁失笑,道:“这都几年了,难为你还记得这话。你善财童子都做了,保不齐这半仙也做得。却是借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