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个还曾有过离心的时候。
康熙原是最不爱听太后这样护短的口气的,今儿却是只觉得心里热乎。
太后心里虽说爱屋及乌,将李氏与曹颙都当成了自家晚辈,但是想到曹寅时,却是摇了摇头,颇觉不足,道:“只是当年这门亲事结的……门第且不说,这曹寅的年岁也实大了些……”
*西城,曹府,兰院,上房。
曹寅换上官服,李氏拿着朝珠,给丈夫戴上。
曹寅却是有些舍不得劳烦妻子,将李氏扶到炕边坐下,道:“让你多睡会儿,又起来这么早?如今不比往常,就是为了孩子,也当多歇着。要是你还这么着,那我明儿就去住书房了……”
“老爷,没那么金贵,又不是头一遭生孩子了。颙儿是丑初后走的,这也睡了两三个时辰。”李氏带着几分臊意,道:“算是我求老爷了,别再这么着,让媳妇瞧了,只当咱们这两口老不修了。”
曹寅笑着摆摆手,道:“这话说的,这是在家里,咱们是夫妻,儿子不是还好生拜托我要照看你么?”
李氏见丈夫不听劝,嗔怪地看了一眼,心里却是带着几分欢喜。
说起来,夫妻二十多年,虽说相敬如宾,没有红过脸,但是也没有这般亲密过。
曹寅看着妻子温柔的面容,道:“这些年,我还没有谢过你。早年我就忙着衙门的事儿,也没顾及到家里,多是劳烦你代我侍奉老太太、照看儿女。我哪里配得上你?嫁给了我,却是委屈了你……”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感慨。
李氏以为丈夫说的是自己这个黄花闺女嫁他为继室之事,忙道:“老爷说这些做什么,使得人心里怪酸的?老太太生前甚是疼我,老爷这些年也极是体恤,我本是无父之孤,到了这样的人家,又是过的这样的曰子,要是再不知足,可就要遭天谴了……”
曹寅想起自己个儿年轻时的荒唐,心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