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数目,虽说今儿那几个人答应缓两天,但是后儿再来,若还没有银子,他们如何肯依?他们是地痞无赖,不怕混闹,三弟的前程却是大事,轻忽不得。这些曰子太太虽说吩咐我管家,但是银库钥匙却是把在太太手里,又叫人有什么法子……若是换做早些时候,我还有笔陪嫁银子,挪用救救急也是能的。三月里却是买了地了,如今手上能用的银子实是不多……”
静惠的陪嫁银子,都是出嫁前父族、母族长辈给赠的银子,算下来也有千来两。
兆佳氏问过静惠的铺子后,静惠怕婆母动自己嫁妆银子的主意,到时候不好开口拒绝,就使人在自己陪嫁庄子附近又买了几顷地。
不是她小气,舍不得这几个银钱。实是她放心不下祖母那边,想着要用这笔银子给祖母养老送终,料理后事。
她原是给祖母送过一次银子的,却祖母训斥了一番,银子也只有带回来。
虽说世人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对于祖母十多年的抚育之情,静惠却是牢牢地记得心上。
她已经同丈夫提过,曹颂也是答应了的。
现下老太太每月开销,有公府那边送的月例,也有静惠夫妻两个私下补贴的,曰子过得也还算可心。
却是大事还没有预备,早年预备的寿材,在抄家时也收没入官。
老人家毕竟是八十多岁,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了不适,也得提前预备。
这办白喜事,却是比办红喜事的开销还大。
老人家金贵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虽说吃了些苦,但是静惠也不想祖母的后事太过寒酸。
事情既闹到家中,曹硕心中真还盼着嫂子能伸以援手,拉扯自己一把,没想到却是如此。
他怔怔的,已是说不出话,心底一片茫然。
静惠没见过,曹项却是见过哥哥发病的。
见他情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