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下,这怕是也要几十鞭子。
他没有受虐的倾向,这话到嘴边便止住,打算先听听康熙的意思再说。
康熙没有立时说话,而是从炕上起身,在地上徘徊了会儿,最后在曹颙的面前站定,道:“口齿清晰,说话还算利索,看来是酒醒了。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曹顒只是喝酒上头,看着醉意多些。这晓得康熙传召,他的醉意便已经烟消云散。
他心中腹诽着,应声起来,神色讪讪的,偷偷看了眼康熙。
康熙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疲惫,眉头皱得紧紧的,没有丁点儿笑意。
曹顒见了,心下一禀,这是又有什么坏消息?
这曰食月食,山洪毁坝都赶到一堆儿,已经引得流言蜚语;要是再添些其他的,还不晓得人心会如何浮动。
“听说近曰去口外蒙古收毡子与羊皮的人不少,你当晓得缘故吧?”康熙沉声问道。
竟是问起这个,曹顒俯身回道:“回万岁爷的话,这个臣知晓一二。”
“知晓一二?不是你给出的主意么?”康熙走到炕边坐了,皱眉道:“朕已经问过雅尔江阿,你虽没有参合这个,却也脱不了干系。行了,别低头杵着了,给朕讲讲蒙古那边情形,积雪真有三尺?给他搬个座儿。”
后边一句,是吩咐门口侍立魏珠儿的。
“嗻!”魏珠儿躬身应了,搬了个圆凳,摆在曹顒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这其中却是有对曹顒的保全之心,曹顒虽说醒酒了,但是身上还带着酒气。要是距离近了,熏到了康熙,也是大不敬的罪过。
御前当差的太监、宫女也好,侍卫也好,饮食上都有禁忌,为的就是身上不带异味儿。
曹顒回头见了,晓得魏珠儿的好意,心里暗暗感激。
康熙却是觉得有些远了,吩咐道:“搬到前边来!”说着,指了指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