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有人来了。转头见是静惠,她忙从小杌子上起身,给静惠见礼。
静惠伸手拦下,并且从陶嬷嬷手中接过粥碗来。
她走到炕边,坐在炕边,轻声道:“太太那边大好了,弟妹别惦记这个,好生调养才是。这个粥不是寻常的人参粥,里面搁的是大嫂送来的红参,是内务府那边淘换来的,最是养人。弟妹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个儿少遭些罪,为了不让舅老爷、舅太太惦记,也要多喝些才是。”
如慧原还木木的,听静惠提到自己的父母,眼泪却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静惠见了,掏出帕子,忙要劝她别哭了,就听她幽幽地道:“我真是没用之人,在家就累父母艹心,嫁人了也要给他们丢脸。我只恨自己个儿不是男人,我只恨自己虚荣,不愿成了老姑娘,叫人背后指指点点,就稀里糊涂地将自己嫁了。”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瞅着静惠道:“你是个有福气之人,二表哥虽姓子躁些,但是我却从没有见他对你冷过脸。这……真是令人心生羡慕……”
静惠见她满脸是泪,也不晓得擦拭,便探过身子,动手帮她擦了。
却是越擦流得越多,怎么也擦不尽似的,静惠皱眉,话里带了几分责备之意:“弟妹,仔细伤了眼睛,这可不是任姓的时候。”
话说出口,静惠就有些后悔。
她晓得如慧不喜欢自己,两人也不过是面上过得去,这句话却是有些交浅言深,怕如慧要恼了?
如慧却是破涕为笑,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生气,侧过头道:“说起来,你比我还小一岁,怎么就跟小大人似的?莫不是同二表哥在一块儿时,你也这般似哄娃娃似的哄着他?”
静惠听她取笑,满脸羞红,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如慧的眼睛鲜活起来,上下打量了静惠,不解道:“说也奇呢,虽说长得不像,但是瞧着行事做派,你同大表嫂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