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伯爵府几个庶子年数渐大,从中推波助澜,这闲话就越传越广。
一只手,五个指头,还有长有短。
疏远了大的,偏疼小的,做爹娘的固然有不是,但是那个小的指定也是不省心的。
就像大家抬头看天时,不会注意到大片的蓝天,而是会看到上面的乌云似的。世人眼中所见的,所想探究的,也是人心险恶。
仿佛只有瞧着别人都脏了,自己才能干净似的,背后里讲究永胜的难听话得有一箩筐。
曹颙以往也听说过,却是没有兴趣探寻。
人的感情很奇怪,就算是一家人也一样。比如万吉哈老爷子,无论如何不肯原谅永庆,不许他重新回到伯爵府。但是在病榻上,不管见到谁,他开口闭口都是提到不在身边的大孙女,然后拐弯抹角地打探永庆的近况。
听着永胜话中的悲愤之意,曹颙摇摇头,道:“别人不晓得其中隐情,我还不晓得么?这伯爵传到你身上,也不过是一等子,年俸四百来两。就算不承袭这个,你是郡主嫡子,也能混个骑都尉、云骑尉的爵。一里一外,相差不过二三百两银子,有什么好稀罕的?继承伯爵府这边,唯一的好处,便是子孙多承袭几辈子。那是百年、数百年的后的事儿,谁有那个闲心,会艹心那老远去?”
永胜听了,长吁了口气,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谁稀罕么?每年这点子俸禄,够干什么用?不过是个虚名好听罢了,别人稀罕,我却是不稀罕。大哥也有几分不厚道,当年最早提出下去捞军功、捞资历的,还是我。却让他寻了机会,给用了,留下我留在这边应付这些狗屁亲戚不说,还要背着个恶名。”
曹颙笑道:“你只当在京里磨练心姓了!都是小人嚼舌头,你不理睬,过几曰也就没动静了;你别回音儿,要不他们乐不得应对,就是不能拉你下马,也要泼你一身泔水。”
“这可真应了那句‘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