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也多少生出些许物伤己类之感。
不过,现下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那海东青既不是八阿哥使人送来时就垂死的,那这是意外,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能这般阴八阿哥的,会是哪个?
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捅刀子,实在是骇人,总要心里有个底,躲得远远得才好。
想到这点的,不只是十七阿哥,还有十六阿哥。
他突然想起曹颙曾隐晦的同他说起,十四阿哥并不是铁杆的“八爷党”,怕是有积蓄实力,取而代之之心。
想到胞兄十五阿哥同十四阿哥素来亲近,十六阿哥不由地手足冰凉。
这个时候,他倒宁愿皇父借题发挥,将怒火撒到八阿哥身上了;要不然仔细追查起来,万一同哥哥惹上什么干系,那岂不是滔天大祸?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止了脚步,对十七阿哥摆摆手,道:“十七弟先回去,我想起还有事儿问十五哥,先往他那边走一遭……”
*京城,西单牌楼。
打太仆寺衙门出来,小满送上来大毛披风,曹颙抬头看了看天色,雪势渐大了。
虽说天气阴沉,曹颙的心情却是格外好。
父母同儿子已经到京三曰,如今在衙门中,真是生出归心似箭之感。
“家”,是个多热乎的词儿。
虽说也是回家,家里也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因是父母所在之地,这个“家”的分量又重了几成。
更不要说,家里还有那肉乎乎、彪乎乎的大儿子。
这两天,没事搂过儿子,使劲悠两下,已经成为曹颙的乐趣之事。
天佑初还怕他,一被拉过来,就是裂嘴,要寻祖父、祖母做主的。等被他“蹂躏”了几遭,小家伙也喜欢上这个游戏,对曹颙的态度也亲近几分,不如先前那般疏远。
时下,世人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