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了?董鄂家只有战死疆场的英烈,没有跪着死的子孙,你要留下些体面才是。”
两人做了大半辈子母子,觉罗氏的执拗脾气,还有谁比噶礼知晓更深?
他见哀求无望,神情已经有些恍然,听到觉罗氏提到“子孙”,想起干都与干泰兄弟,也不抬头,呜咽着道:“额娘,谁没有子孙……谁没有子孙……这十恶不赦的忤逆罪行,皆是儿子一人所为……”说完,放下手中缰绳,神情木然地退后两步跪下,伏地不语。
觉罗氏明白他话中一意,眼泪已经是止不住。
巡捕营那边见这边马路上聚集这些个人,已经过来问了。
这些兵油子是常混四九城的,眼睛最尖,见曹颙是官身,马车又是超品诰命规制,便很是恭敬地问道:“这位大人,您这是……”
虽然也有人看到伏地不起的噶礼,但是谁会当回事儿呢。
曹颙骑在马上,对为首那步军校道:“本官有事往步军都统衙门去,敢问这位大人是从衙门出来?隆大人可在?”
如今的步军统领衙门的主官是隆科多,所以曹颙这样问。
那小校回道:“卑职方才出营前,正好瞧见隆军门自外归来!”
曹颙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这位大人且忙,本官先行一步!”
那小校闻言,带着兵丁退到一边,让路出来给曹颙等人。
色勒奇同干泰纵然是再不乐意,也不敢当着巡捕营的面拦截朝廷命官,只能怅怅地避到一边。
少一时,曹颙一行到了步军统领衙门外。
觉罗氏下了马车,看着衙门,面上带着几分悲切之意。曹颙已翻身下马,见觉罗氏如此,心生不忍,劝慰道:“老夫人还请多保重,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孙女!”
觉罗氏转过头,面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老身活了近八十年,自问从未曾亏欠于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