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给你送信了吗?这京里的年礼到了!”
曹荃头有着沉,眯着眼睛道:“到了就到了呗,这是年年都有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兆佳氏不禁伸出指头,使劲地点点曹荃的头:“老爷,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今年的年礼足有七、八车,那是往年能比的?你也不说赶回来瞧瞧,我这又不好一个过去,如今都入了库,再分到我们头上还能有好的?”说到这里,不禁又“啧啧”道:“不止是京里,这江宁城里各家送来的年礼,今年也照往年要丰厚呢!”
虽然听出兆佳氏话里的欣喜,但是曹荃还是忍不住给她提个醒儿:“因大侄子回来了,是郡主额驸的身份,又是刚放的道台,这都是看在他的面上,怕是这年礼也是指名要孝敬他的!”
兆佳氏听了,咬了咬嘴唇:“本地士绅如此,那京城过来的礼呢?”
“自然也是看在侄儿面子上,怕是各个王府都要有礼送过来,再加上平王福晋与……与三丫头孝敬大哥大嫂的,就算七、八车,也不算什么!”曹荃想到那个没有相认的女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兆佳氏听了,这竟是没自己什么事,不禁肉疼,拉着脸说:“这怎地什么体面都让大房挣去了?你与大伯熬了多少年,还在五品上。大伯还好,有个伯的爵位,体体面面,就是面对总督巡抚也不必躬身。你却只有个五品的云骑尉,比不上大伯不说,就连侄子也不上!都是老太太的儿子,这万岁爷的恩赏也差得多些!大伯也是,他就那一个儿子,早晚要袭他的爵的,怎么不想着拉扯一把你这兄弟?”
曹荃知道妻子向来有些贪财小气,本不计较她唠叨,但是听她越说越没谱,连皇帝带大哥都埋怨上,却有些不痛快,咳了两声,道:“乏了,早些安置吧!”
兆佳氏心里正憋着火呢,哪里有睡意,越想越气,又想着儿子武举落榜之事,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推了推曹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