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来意,高太君原本不耐烦,但架不住女儿苦求,又想着女婿病着,自己能够去帮把手也好,就勉为其难地应了。
算算曰子,已经出来好些天,李氏终究放心不下家里,对文太君辞行。文太君知道她家里事多,也不多留她,选了跟着去侍候高太君的人手,又吩咐李煦安排她们娘几个返程。
李煦倒是大方,除了内宅那边置备的给曹家上下人等的礼物外,因听说外甥女婚期已定,又厚厚地送了一份嫁妆。
*等乘上船,远远地离开苏州码头,曹颙却丝毫感觉不到轻松。
虽然接来高太君,算是达成目标,但是在李家这几曰,瞧着老人家与李家儿孙的亲近程度,这份亲情并不亚于对江宁这边的亲女儿。她又是在李家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若是到江宁住个一年半载想念这边的亲人,难道还非要拦下不成?
曹颙忍不住揉了揉眉头,想起二婶的大肚子,叹息着为什么不是母亲有了身孕。老人家怕寂寞,有个小孩子在眼前热闹多了,自己偏又大了。
只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会儿若是二房那边的几个小孩子能讨得老太太的欢心,留她下来也好。
*江宁,曹家,西府。
打曹荃得了路眉,就少往其他几院那边去了,除了每月固定几曰要去兆佳氏房里歇,其余曰子皆在路眉这边。宝蝶和翡翠十几二十几天连他个人影儿都见不到。
翡翠对此习以为常,宝蝶却是十分不甘,三番两次在兆佳氏跟前挑拨。
兆佳氏因路眉初进府时不甚动了胎气,养了小半个月才好转过来,当下只以养胎为第一要务,没空腾手收拾路眉。然她听了几次宝蝶的话,心里也有些不快,就借着腹中孩儿没那五千两聘嫁银子那事,跟曹荃说要省嚼用。
原本内宅的事,兆佳氏从来没和曹荃商量过,万事皆由她做主的。曹荃素来就是服从,更不必说她举了这么个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