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由子吞了咱们的家产,扬州的舅舅们肯答应不?到时候他们得比我还急!就算曹家权势再大,程家也不是任由人捏拿的!”
程文魁说服不了她,也不再纠缠这件事,但仍是劝道:“只是你这毛躁的姓子还得磨。你呀,也不知道随谁,和你爹娘都不一样,倒有些像咱家大老太爷了。”
韩江氏叹了口气,怅然道:“可惜我不是大老太爷那一支的,不然何惧他们?反正京里还存着银子,他们若再逼我,我就到京里寻三堂舅去。”
程文魁也喟然不语。
韩江氏沉默了片刻,道:“还是提些银子过来吧,现在扬州那边也没什么生钱的买卖。这边二成半的红利,虽不多,可若他们做的好,也能翻出百余万两来,不妨赌上一赌。”
程文魁点头道:“既然小姐这么说了,我明儿就去扬州提银子。”
*曹颙回到织造府,先回求己居换了衣裳,用盐水漱漱口,盖住了酒气,随后才去开阳院给父母请安。
上房偏厅,李氏主位坐着,曹颐下首陪坐,正听两个媳妇子回话。看到曹颙来了,那两个媳妇忙俯下身子来请安。
曹颙看到那为首的媳妇子,却是上个月随着她男人进京送礼的曹元家的,便问道:“你们几时回来了,元大哥呢?”
曹元家的回道:“回大爷话,奴婢们是申正到的码头,酉时回得府里。奴家男人方才去给大爷请安,因大爷不在,便先去了库房那边,将京城带回的礼物入库!”
曹颙点了点头,因都是家务琐事,也没有多问,便进了里间去见父亲。
曹寅坐在里间的椅子上,披着件衣服,正拿着卷《杜工部诗集》看。
昨天曹颙提议要接高老太君来江宁的提议,曹寅想了一晚,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
曹颙给父亲请了安,又询问了几句饮食上的话。
曹寅以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