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爸爸老了,胆子也变小了,幸好有那小子和我上了一课。你要记住我今天对你说的话,只要你认定的,就拼命攥在手里,你爸没那么封建,不讲门当户对,也不管姻缘八字,哪怕是个要饭的,缺胳膊酸痛的,只要你敢嫁,我就敢把你送进花轿!”
“走了!”祁父走了,半点不拖泥带水,哪怕祁宝宝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哪怕祁母捂着嘴拼命摇头,他都没回一次头,只是,他微微颤抖的肩部,将他出卖了。
康城火车站,这个地处城郊,只有火车到站和出站的时候才会热闹起来的地方,因为火车的开走,显得冷清起来,除了两个工作人员在远处扫地,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着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间的祁宝宝,周末也不去安慰,他就这么站在祁宝宝的身边,不声不响地抽烟,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祁父说的话。
“闺女,我逼你这么多年,你就和我对着干这么多年,可比你那几个哥哥强多了,真有你的。”
“闺女,人活一世,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
“爸爸老了,胆子也变小了,幸好有那小子和我上了一课。”
“只要你认定的,就拼命攥在手里,你爸没那么封建,不讲门当户对,也不管姻缘八字,哪怕是个要饭的,缺胳膊酸痛的,只要你敢嫁,我就敢把你送进花轿!”
这是怎样的父亲?又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周末仰望过无数人,不过,他的仰望,总是带着占有和野心的,恨不得把他所仰望的人的一切都夺过来。惟独想到祁父离去时那坚毅到不会回头的背影,他才是真正地仰望,对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的曾将的仰望。
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周末憧憬的同时,也开始害怕起来,他怕自己蹦跶一辈子,到头来,依然是穷鬼一个。
“你要相信,你床底下的这些破书,有一天会变成大把大把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