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般卷来。举着旗的,骑着马的,这些阴魂个个身强力壮,魁梧过人,还穿着乌黑油亮的铠甲,头上戴着的,是一副奇特的梭形盔,连面目都全部遮盖住,只露出两只黑洞洞的眼孔,两道红芒幽光透射而出,摄人心神。
阴兵!
这是比阴差胜过一大截的阴兵,训练有素,久经战阵,非常的骁勇。
拥有阴兵的簇拥,自然可知来者非同小可。要知道就算一州城隍,部下亦不过统率着阴差而已,要调动阴兵,还得向上头请示批准才行。
旌旗遮天,鼓乐震耳,仪仗队伍的中间抬着一顶卧榻。榻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人,光是坐姿,就显得高大异常,身上穿的,是一件古色生香的朱红官袍,头顶乌纱如盖,帽下一张国字脸,四四方方,黑须间或飘逸,不怒自威,充满了一股上期作为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陈剑臣看着,心中有莫名的滋味涌起:这阴司真是处处都在模仿阳间,当官者出行之际,少不得人马踏踏,大吹大擂一番,以彰显威风。却不知道这一位,是何来历,看样子他可比汪城隍的排场大多了……仪仗队伍来得很快,轻飘飘的,无论人马,都似乎没有脚踏实地般,须臾就经过陈剑臣这边。
卧榻上的大官猛地似感觉到了什么,一举手,整个队伍当即停住了,鼓乐声好像被拦腰一刀砍断,沉寂下来,再无声息。
陈剑臣心一动,就知道问题出在己身上,很可能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不过他倒不慌乱,自己是受汪城隍的邀请来的,光明正大。
果不其然,很快,一名阴兵快步走来,走动之间,铠甲发出清脆的金铁之音。杀伐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人,敢闯入阴司来,速速来我家老爷面前回话,否则定不轻饶。”
语气骄横,颐指气使的。
陈剑臣按耐住姓子,走过去,站到卧榻前面,拱手道:“在下陈剑臣,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