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主张。”
“可这未免也太……你真信有神明来帮忙破案?”顾学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许知府一摊手,干脆利索地道:“不信。”
“那你又同意他胡闹?”
许知府道:“惜朝,你此话诛心呀。”
顾学政一愣神,随即明白:追究起来,其实这事从一开始就有点胡闹了……陈剑臣,你到底要使出什么本事手段来?
他为官多年,深谙人心,可不曾遇见一个和陈剑臣这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刹那间百感交集,不知祸福。
人山人海,蜂拥着奔往城隍庙。里面许知府早派人提前来做好了布置,在庙正堂中用布幔围起一个空间,密封,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城隍庙虽然宏大,但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大部分的百姓都被拦在大门外,议论纷纷:
“知府老爷要请神明审案了,难不成城隍老爷真会出手帮忙?”
“这有什么奇怪的,城隍老爷一向都灵验,自有报应下来……”
在平民百姓当中,他们对于神明仙佛,是虔诚的,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诸种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许知府坐在当中,手里不忘提着惊堂木,喝道:“将一干嫌犯上衣脱去,请进布房中,自有神明指证凶手所在。”
“我不进,我不进!凭什么让我进去!”
突然间那毛大脸色苍白地挣扎起来。
“大胆!”
许知府惊堂木顺手一拍,只是城隍庙里的桌子不同府衙的那般结实,拍在上面,声音有点怪异。
“尔等为嫌犯,当配合府衙办案,不得有异议。”
天下之间,最能压人者,不是山峰,不是辈份,而是官帽子。一顶官帽子扣下来,任你傲骨铮铮,任你无赖泼皮,也不得不乖乖低头,毫无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