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十分好奇,只是被一本古卷压着,阴神竟无法离开——直到后来,书痴张唤蕴翻开了古书,把仕女图拿出来,书魂才得以现身出来。
对于张唤蕴,颜如玉其实是心怀感激的,于是天天都阴神出窍,和书痴私会,过那想象中的夫妻生活。
换句话说,颜如玉并没有害书痴的念头,反而抱着一种报恩的想法。只不过张唤蕴自己全副身心都沉醉了进去,几乎达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两手不沾红尘活”的地步,成为举城闻名的一大痴人,浑浑噩噩,生活不能自理,简直就像个傻子了。
这一点,却是颜如玉所始料不及的。
听完整个过程,陈剑臣倒有些唏嘘,书魅本意要报恩,不料几乎把恩主给“报废”了,这是谁的过错?从他的立场上看,更多的责任应该在张唤蕴身上,就是因为他爱书成狂,走火入魔了,这才导致不可自拔。
读书人当严以律己,可在书痴身上,只顾沉溺于其喜欢的爱好之上,而对于身边其他的一切都置之不理,甚至包括自己的母亲安危。
凡事当有度,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就会变成疯魔,并不可取。有诗为证:“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就已经是一种超于常情的“痴”了。
叙说完毕,颜如玉再三请陈剑臣放过她和张唤蕴。
陈剑臣微微一笑,他根本无心去伤害张唤蕴,而对于颜如玉,也没有“降妖除魔”的准备。心病还需心病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真正改变书痴的品姓,最后仍然需要着落在颜如玉身上。
很快,陈剑臣就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详细说了出来,颜如玉认真地听着,连连点头。听完后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如果说刚才的跪拜更多的是源于畏惧,那现在这一拜则是诚心诚意的了。
颜如玉的阴神很快就退了出去,转而进入张唤蕴的魂神里头。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