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左眼穿入,由右眼透出,贯穿开来。那驴子一声哀鸣,立刻仆地死亡,只剩得那驴主人目瞪口呆地站着,一动不敢动,显然是被吓坏了。
“统领好箭法!”
一片喝彩声起。
那了空大师眉毛一垂,合十道:“善哉善哉!”除此之外,不见任何的举动。
周统领哈哈一笑,再度背好弓,策马狂奔,绝尘而去。
咚咚咚!
十几骑好像一股旋风,呼啸奔远。
他们的身后,死去的驴子鲜血如注般流出来,而眼睁睁的驴主人全身都在颤抖,半饷说不出一句话;周围则是一片低低的叹息声,连声音都不敢大了,唯恐传远了被人听到。
陈剑臣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先前一刻的绷紧慢慢放松,只觉得背部隐隐有冷汗流出来——黑衫卫的威风,要远比想象中更甚;对于那周统领,射杀一头驴子,不过是嬉戏之举,但对于驴主人,一头驴却意味着一份无法替代的劳动力。
驴死了,家中的栋梁就断了一根。
只是,除了他自己外,谁在乎?
就算有人在乎,也是有心无力的。
短暂的惊愕之后,诸人纷纷继续赶路,走得快了几分,只因怕半路上又会遭遇到某些不可测的意外。
人群散去,最后只剩得驴主人以及陈剑臣两个。
驴主人苦着脸,在想着要用个什么法子把死驴搬运回去。驴子被官兵杀死了,无可挽回,但驴子肉可以拿回去卖,或者自己吃掉,多少能挽回一点损失。
他看到陈剑臣,一愣神,好心提醒道:“这位公子,你还不赶快进城去?”
陈剑臣微笑回答:“嗯,我是出城游学的。”
驴主人哦了声,不再说话,还是找人来搬运死驴实在些,至于陈剑臣是出城还是入城,对自己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