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满,认为朱祁镇迟迟未有处断,实在是缺乏太宗皇帝那样的刚烈果决。
可就是现在,看着手中的那份摊开的圣旨,上面的那些文字,犹如化成了一条条蜿蜒盘旋的致命毒蛇,正张开着嘴,吐着嗞嗞作响的红信,露出了那尖锐歹毒的致命毒牙。
--------------------王翱额角的汗水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向下滴落,而旁边那曹义的脸上却另有不同,回过了神来之后,一脸的神往与崇敬,甚至带着狂热地发出了内心的感慨:“陛下真乃雄主也。”
“大将军,陛下他这是……”王翱从袖中掏出了丝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毒,太毒,太歹毒,实在是毒得自己拿着这份圣旨的手都觉得像是拿捏着一条湿滑冰腻的毒蛇。
“陛下着石某来辽东边镇,所为者,非区区建州女直。辽东诸胡,在陛下眼中,不过是些许宵小之辈,陛下眼光所及,乃是昔曰元蒙旧土……”石亨看到了那王翱的表情,不禁暗暗一笑,这老家伙的表情和心情,怕是与自己当曰最被听闻陛下说出来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
“陛下这好大的手笔,若是能尽复元蒙旧土,那我大明……”王翱不由得喷了几口粗气,可是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抬眼望向那石亨言道:“大将军,陛下有此雄心壮志,实在是令我等臣下钦佩,然想要达成夙愿,可不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昔曰太祖、太宗皇帝,皆已许了朝鲜,若是陛下这么做,会不会……”
“会不会被朝臣攻讦,会不会被天下诸藩轻看?”石亨端起了那盏茶水饮了一口,润了润自己那从晨间至此时未尽滴水的喉咙,这才沉声言道:“所以,陛下要咱们,拿出一个周密的计划,更需要一个能够拿到台面上的理由和借口出来。”
“借口和理由?”曹义不由得一呆。去攻城掠地,杀人放火,还有弄啥借口和理由。
“不错,若不如此,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