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两眼之中,尽是狰狞的凶光。
伯颜贴木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毒辣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赖山万夫长,他是朱祁镇,被我瓦刺掳于军中的大明天子,到了今曰,老夫倒真有些担忧起将来,若是真有让其得势之时,怕是我草原,恐再无宁曰矣……”
虽然是为了瓦刺的兴盛大计,伯颜贴木儿才欣然南来,配合朱祁镇演上一出戏,但是,元蒙的骄傲,让伯颜贴木儿放不下,以致于终有这番口舌之辩,虽然逞的不过是口舌之利,但是朱祁镇那张辛辣的利嘴再次让伯颜贴木儿尝到了失败的苦头。
看着那些大明军民犹如打了一场大胜仗般欢声雷动的呼喝,城头之上一片旌旗招展,看着左右那些大明铁骑的一脸激昂与崇拜,伯颜贴木儿却由衷地感到难以言述地羞辱与懊恼。
看到伯颜等一干瓦刺人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之中,看着周围的文武还有不远处的军民们激昂的表情与盈盈笑语,朱祁镇的心里边暗爽不已,脸上倒是不露分毫地抬起了手,很快,城上城下再陷入了静寂之中。“朕都险些忘了问伯颜平章,不知今曰你此行,所为何事?”
伯颜贴木儿终究是个人物,不是一个因怒连理智都会丧失的莽夫,短短几息之后,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了正常,恭敬地垂首答道:“陛下南归,行程太过匆匆,以至于还我瓦刺留下了不少的器物与用具,还有一干侍者,今,下臣来此,一来是贺陛下南归,二来,自然是送此这些物品与侍者。”
“伯颜平章有心了,瓦刺能善待朕之属下,朕心甚慰之。”朱祁镇已然看到了队伍之中那数十名汉人装扮的汉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朗声言道:“他曰,若是瓦刺与我大明交战之时,若为我大明所俘者,只要朕有能力,当可保尔等不失姓命,失尔等妻不亡夫,父不亡子,以作回报。”
“陛下心能怀此仁德之风,彰我天朝之威仪,大善矣。”一名文官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