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嘎嘎作响,窗外的树影在夜灯下摇拽不休,还有叶子刮到房间里。
沈淮看向窗外,说道:“傍晚时天还好好的,看风刮的样子,要是下大雨来,明天进山的路就难走喽了,”他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走到窗外,要将给风刮得嘎嘎作响的玻璃窗关起来,无意间看到他们所住的小楼前有几个人走过去,微微一怔,讶然说道,“我还说谁今天在淮山呢……”
他们到淮山后,与魏福明见面,魏福明当时明显是喝过酒的——走过来要帮着沈淮关窗户的杜建,也好奇怪淮山市委书记魏福明在他们赶过来之前在招待谁,只是魏福明没有提起,他们也不方便问。
这时候听沈淮发出这样的感慨,杜建探头看过去,恰看到副省长宋炳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抬头往这边看过来,他也是一怔。
要不是他父亲刻意吩咐,沈淮相信魏福明没有必到刻意跟他们隐瞒他父亲也在淮山的消息——沈淮将玻璃窗丢给杜建去关,他走回到沙发这边来坐下,朝不明所以的胡舒卫说道:“‘宋副省长’是不想我们知道他在淮山……”
听沈淮将“宋副省长”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胡舒卫也只能一笑,对宋炳生与沈淮之间的父子恩怨,实在不是他能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