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淮转回头,问道,“怎么说的?”
“传言大多夸张了,说什么的都有,说什么县里借债超过二十亿,霞浦县把家当都卖光都还不起,说什么县里的税收,但全部用来还利息都不够,还说已经有银行开始向县里催债……”
“倒也没有多夸张啊,新浦集团到六月累积债务就会超过十亿,加上旧城改造、城南开发区等项目上欠款,今年底全县债务累计超过二十亿还是有可能的,要是把京投在霞浦的基建投资也算上,债务更是吓死人了,”沈淮哼笑道,“看来啊,放出这些传言的人,对县里的经济工作,还是颇为了解的。”
王卫成也担心这些传言是有心人放出去的,说道:“我简单的做了些调查,这些传言大概是上个月较为集中传播的;还有传言说市里要派工作组进霞浦查帐摸底……”
“大概还有更难听的话吧?”沈淮问道,“有多少人骂我是败家子的,有多少人骂我刚愎自用的,有多少人骂我烧公家钱做政绩不心疼的?”
王卫成只能笑了笑。
沈淮又琢磨道:“市里要工作组,嗯,这个传言倒有微妙……”
“市里会不会有人在造势什么的?”王卫成担忧的问道。
沈淮想了想,徐福林与孙兴同暗中接触的事情,暂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免得自乱阵脚,也就没有暂时说给王卫成知道。
他将手里的烟抽灭,要换一根烟接上,孙亚琳打电话进来,她从香港乘飞机到徐城后,直接坐车从机场赶回东华,此时已经在高速公路上。
沈淮看了看手表,都过六点钟了,估计孙亚琳大概八点钟前能赶到市里,跟王卫成说道:“走,回县里,等会儿我直接去市里,你们也早些回去,”上车后,又跟王卫成说道,“虱子多了不怕咬,既然现在传言那么多,不妨再多一条。”
“需要怎样的传言?”王卫成问道